第七章
  
  森英狂暴地吮吸著張馳柔軟的嘴唇,品嚐著他甜美的味道,唇內被席捲的感受,讓張馳的牙關一個勁打顫,一鬆開戒備,森英的舌頭便侵入進來。
  
  「唔……!」舌頭激烈地交纏、攪動,交換著彼此的唾液,張馳很快就站立不住,雙手抓住森英的西裝袖子,身上的汗衫被森英的大手撩起,露出一副淺麥色的、肌肉勻稱的少年軀體。
  
  森英退出舌頭的時候,故意舔著他的嘴唇,簡直就像是回味一般,這舉動讓張馳的脖子都紅透了,低下頭,不語。
  
  「把手拿開。」森英低聲催促道,張馳兩手摀住腿間羞恥的部位,身體僵硬得就像閉起的貝殼,才一個吻而已,就已經……!
  
  「不……」
  
  「你不是想做嗎?」森英的大手撫摸著張馳的腰部,來到前面,輕握住他的手腕。
  
  「可是……」張馳搖頭,剛才是酒精作祟,才會那麼不知廉恥地勾引森英,他可沒忘記被森英擁抱的時候,有多麼痛。
  
  「怎麼了?」
  
  「你……那樣……會痛……可不可以別進來?」張馳含糊不清的說,雖然是很自私的想法,但那是沒辦法的。
  
  儘管張馳說的斷斷續續,森英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,初體驗的時候,確實讓張馳吃足苦頭,所以他才會感到害怕。
  
  「這我恐怕做不到,但我可以保證,不再弄疼你。」那一次,以為張馳是俱樂部裡的男妓,才會不知節制地與他發生關係,如果知道弄錯了,森英碰都不會碰他一下。
  
  森英親吻著張馳溫暖的脖子,舔著從髮梢滑下來的水珠,張馳發出低低的呻吟,隨即咬住嘴巴,把頭轉向一邊。
  
  森英把他的反應視作默認,抱起他的身體,讓他坐在大理石洗手台上。
  
  「等、等一下!」膝蓋被左右拉開,張馳慌張地道。
  
  「不想等。」森英說著,強行撬開張馳的大腿,直接握住他的分身,緩緩揉搓著。
  
  受到刺激,張馳「啊」地大叫出來,小腿難耐地踢動著……
  
  「森、森英……不……」
  
  「你可以先出來一次。」森英一邊活動著手指,一邊吻著張馳纖瘦的肩胛,啃咬著,留下淡紅色的痕跡。
  
  「不、不行……嗚……」張馳在森英激烈地愛撫下,體內熱流猛竄,很想釋放,但是身體變得很怪,就像缺乏某種臨界點的刺激一樣,遲遲不達頂峰,儘管分泌的愛液,已經弄濕了森英的手指。
  
  是因為喝醉的關係?森英想到。一般來說,喝酒後做愛會延長性交的時間。因為酒精不但有促進勃起的功效,還能抑制和麻痺中樞神經中,分管射精神經的興奮。
  
  張馳一口氣灌下大半瓶白蘭地,平時又不會喝酒,所以反應特別大吧。
  
  畢竟,這樣高純度的烈酒對張馳來說,實在是太強勁了。高漲的慾望在體內燃燒著,卻得不到滿足,折騰得張馳直掉眼淚。
  
  「不要緊,我會全部喝下去的。」森英安慰似地吻著張馳赤紅的眼角,低語道。
  
  「什麼……啊!」張馳沒明白他的話,只見森英單膝跪下,竟然張開嘴巴,含入他濕透的分身。
  
  「不要……!」張馳不禁立起膝蓋,但是森英牢牢固定住他的大腿,讓他動彈不得。
  
  「夠了……啊……!」
  
  嘴唇和舌尖靈巧地活動著,時深時淺地愛撫,張馳急驟熱脹的分身,已到了隨時迸發的程度。他緊抓著森英的肩膀,哭泣著想要推開他,卻因為森英深邃灼熱的藍眸中包含的露骨慾望,一下子迸射而出!
  
  森英不慌不忙地吞下全部的東西,用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,擦了擦濕潤的嘴角。
  
  「你、你怎麼可以……做這種事……?」張馳驚詫地瞪著他。
  
  「你不也做過嗎?」森英寵溺地道,「這裡似乎也想要。」
  
  「啊!」指尖突然沒入窄穴的詭異感受,讓張馳倒抽一口氣,戰戰兢兢地想著真要做嗎?
  
  「我會先舔濕這裡的,你不用擔心。」
  
  「什、什麼?」張馳舌頭打結地道。
  
  「我是說,會用手指分開這裡,然後用舌頭舔弄,你會很舒服的。」森英說著露骨的話。
  
  張馳羞恥得想大叫「不要這樣」,但森英僅僅是用指尖摩擦著內部,就讓他身體再度燃燒起來。
  
  「沒有異議吧?」森英說著,抽出指頭。
  
  「只要……不痛的話……」張馳對上次的疼痛記憶猶新,不得不妥協。
  
  「你果然好色。」明明是森英提出的選項,此刻他卻語帶苛責地道。
  
  「還、還不是你……哇?!」臀部被突然拉出檯面,懸空著,張馳反射性地雙手抓著洗手台邊緣,保持平衡。
  
  「我會好好滿足你的。」森英漂亮的手指,扳開張馳微微抖動的臀肌,滾燙的舌頭便描繪著那裡的形狀。
  
  「啊……不……嗯……」張馳下意識的抵抗,柔韌的舌頭便執意地叩開密徑,舔著熾熱的內側。
  
  「太緊了,放鬆一點。」森英開口道,熱氣傾吐入敏感的窄穴,讓張馳渾身猛一顫慄,分身又變得濕答答的。
  
  「你真的很喜歡我弄這裡,舒服吧?」森英壞心眼地道。
  
  「沒、沒有……啊……」張馳想要駁斥,但是森英的舌頭又動起來,好像泥鰍一樣滑動,深入因為酒精而發紅的狹窄通道,還故意發出吱喳的聲音。
  
  「不要了……裡面……要燒起來……啊啊……!」因為舒服過了頭,整個人都變得不正常,腰要融化掉了,張馳抑制不住地呻吟,連口水都流出來。
  
  「這麼棒?那試試這個吧。」
  
  森英放下張馳的腿,讓他背對著自己,趴在洗手台上。
  
  「……什麼?」
  
  張馳的眼睛裡浮著一層淚霧,就算對著鏡子,也看不清森英的表情。
  
  灼熱的物體抵在甜蜜緊窒的入口,察覺到森英的意圖,張馳頓時驚恐的想逃,但是被夾在狹窄的空間裡,他連轉身也辦不到。
  
  「等一下……啊啊啊!」腰被抓住,往後拉的同時,熱物也強硬地插入進來,黏膜被迫撐開,緊裹住森英的巨物。
  
  「痛……會壞掉……嗚嗚……!」已經吞入很深了,森英卻還再往裡頂,這種邪靡的感受,讓張馳哭叫著。
  
  「怎麼會,都沒有流血。」森英輕柔地說著,無視張馳想要停下來的意思,開始律動起強悍的腰部,狠戾地衝撞那滾燙的甬道。張馳連叫都叫不出來,只能不住地晃動,伴隨著激烈貫穿的痛楚,是清晰而激越的快感,銷魂蝕骨地吞沒著他。
  
  「……唔……啊!」就連胸前的蓓蕾,碰到冰冷的大理石檯面,都讓他湧起一陣酥麻,不覺抽縮體內。
  
  「……別夾得那麼緊。」森英嘶啞的聲音裡,失去了往常的冷靜,他兩手穿過張馳的膝下,把他整個抱起來,那激烈衝刺著的昂揚也退了出來。
  
  「森、森英……!」突然懸空,讓張馳既害怕,又覺得不滿足,下半身微微顫抖。
  
  「放鬆,馬上給你。」森英坐在白色抽水馬桶上,以握住張馳膝蓋內側的姿勢,慢慢放下他。
  
  「——啊啊!要出來了……啊!」在巨大熱物重新頂入的瞬間,張馳忍不住地率先達到高潮。森英運用手臂的力量,把他托高拉離自己,繼而又殘酷熱情地深深撞入他的體內,攪動著深處的黏膜,劇烈摩擦的身體發出悶響。
  
  「裡面……好棒……啊啊!」張馳說著清醒時候絕不會說的話,完全沉醉在激昂的性愛之中。
  
  當午後的陽光照射到床頭的時候,張馳知道自己該起床了,可是腰好疼,屁股後面也是……
  
  「要起來了嗎?」森英端著午餐,對張馳來說,也是早餐的托盤,走進房間。
  
  「……!」張馳還沒開口,臉就先紅了。
  
  「在床上吃也沒關係。」森英把托盤放在床頭櫃上,「是牛奶和蛋糕。」
  
  「我不餓,你出去。」張馳裹緊被子,把自己密實地包住。
  
  「還在不好意思?」森英淡淡地道,「因為做得太爽,而忍不住失禁這種事情?」
  
  昨天做到最後,兩人在浴缸裡又翻雲覆雨了一番,張馳一邊悲鳴著「森英、不要了,已經出不來了」,一邊失禁了,那個場面實在可笑又可愛到不行。
  
  「住嘴!變態!」張馳在被窩裡吼叫道。
  
  「我不是說過,你有這方面的特質,既然覺得舒服,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。」森英在床邊坐下,注視著隆起的被窩。
  
  「我和你這個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禽獸不同!」張馳忍無可忍,探出頭罵道。同樣激烈了一晚,森英不但沒事,還神清氣爽,簡直不是人!
  
  「是嗎?難得我想體諒你一下。」森英鬆開紅色襯衫上的領帶。
  
  「……你你你你又要幹嘛?!」
  
  「看你的樣子,再做一次也不會死。」森英一點點靠近。
  
  張馳拚命地縮向床頭,「不要!你別過來!」
  
  張馳的慘叫聲引來路易,它「哈哈」地張開著嘴巴,把毛茸茸的爪子搭在床沿上,好奇地看著他們。
  
  「路易,快來救我!」
  
  「笨狗,走開。」森英正要趕走它,手機響了,一臉不耐煩地接聽,是工作室打來的。「嗯……是這樣沒錯,馬甲的面料選銀色真絲……」他看了一眼張馳,走出臥室。
  
  「得救了。」張馳把路易抱上床,撫摸著它的腦袋,森英的工作一直很忙的樣子,但是今天好像沒去上班。「難道是為了照顧我,才特意留下的?」
  
  雖然覺得不可能,可是張馳覺得心裡暖暖的。
  
  「我一定是哪裡不對勁……路易。」張馳對著路易嘟噥道。
  
  森英結束長長的通話,回到張馳的房間時,看到一人一狗無比親密地攬在一起,已經睡著了。
  
  森英無奈的一笑,伸手撫摸張馳的額頭,俯身親吻,「……要夢到我哦,小馳。」
  
  「讓它坐後面。」
  
  今天要帶路易去寵物醫院,森英從地下一樓的車庫,開出一輛銀白色的豐田巡洋艦,是高級四驅越野車。
  
  「太誇張了吧!」把那麼小的狗放在後座沒有必要,又不是大型犬。
  
  而且那個車庫也太驚人了,從左到右一共七輛車,從奔馳到法拉利,全都是售價超過數百萬元的高級進口車。
  
  「少囉唆!它的毛會飛到我衣服上。」
  
  這兩天,張馳總是抱著路易不放,同吃同睡的,根本沒有森英插手的餘地。
  
  「好吧。」張馳雖然捨不得,但還是聽從「主人」的吩咐,把路易抱到寬敞的後座,然後自己也想坐進去。
  
  「你當我是司機嗎?」森英不悅地道。
  
  「沒……我怎麼敢。」張馳不知道森英在生什麼氣,龜山管家的薪資都快給他扣完了,只好順從地爬到副駕駛席坐下。
  
  「安全帶。」森英伸手過來,幫張馳扣好。
  
  「你要乖乖的哦。」張馳回頭看路易,路易黑溜溜的眼睛,熱情地望著他。
  
  寵物醫院在四個街區外,因為森英事先有預約的關係,他們一到,就被安排就診。
  
  三層樓高的醫院設施完善,還分內科、外科,和普通醫院一樣,男醫生穿著潔淨的白袍,女護士穿著養眼的粉色制服,只是在外面長椅上等候的病患,都是由主人帶來的貓貓狗狗,還有倉鼠、蜥蜴、蜘蛛等,光是看著,就覺得十分熱鬧。
  
  「品種是拉布拉多。」戴著大口罩的醫生仔細地檢查完路易,對森英說道。
  
  「什麼?」
  
  「是獵犬,也是很受歡迎的家庭犬,性格溫順、聰明聽話,很容易訓練,不知道您有沒有看過《可魯》,就是這一種犬。」
  
  「哦,因為是他撿的,我還以為是普通的狗。」森英看著撫摸著路易腦袋的張馳。
  
  「您住的那一帶大多是高級公寓,不准養狗,所以即便是違法,還是會有人把狗丟出來吧。」醫生有點司空見慣地道。
  
  不少人在寵物商店看到可愛的小貓小狗,一時衝動就買下,可是它們製造的麻煩也不少,比如狗會吠,亂拉尿,被房東警告,到最後只能狠心拋棄吧。
  
  「是不是要注射疫苗?」
  
  「嗯,今天是體檢,請一周後來注射,它大約只有兩個月大。」醫生說道,「我會讓護士辦好健康保險證的。」
  
  「嗯,麻煩了。」
  
  森英把醫生說的話,翻譯給張馳聽,張馳哇哇地叫道,「啊!是導盲犬啊!好棒!」更用力抱緊路易了。
  
  健康保險證上主人一欄裡寫著「森英禎司」,張馳看到他毫不猶豫地寫下自己的名字和聯繫電話,不知道為什麼,覺得很高興。
  
  也就是說,森英接納路易為家庭的一員了吧?雖然他嘴巴很壞,卻沒有真的為難一條狗,今天早上,他發現狗碗空了,還幫它倒上狗糧呢。
  
  辦完這些事情,已接近中午十一點。隔壁是一家大型寵物用品商店,既然出來了,森英就打算給路易買一張狗床,用紙箱做窩一點都不符合他的美學。
  
  推開玻璃門,張馳立刻被琳琅滿目的商品吸引住了,近百坪大的店舖裡,寵物的糧食、用具、玩具、廁所、服裝一應俱全。而且都是非常可愛的樣式,讓人愛不釋手。
  
  據說日本家庭寵物的數量,已經超過十四歲以下的兒童,從寵物店的規模來看,確實如此。
  
  在店員慇勤的介紹下,森英買了一個白色木製小屋,上面寫著「DogHouse」,可以放在花園裡,還有一個米黃色內膽塞滿天鵝絨的寵物沙發。
  
  張馳到一旁挑選食物,一整面架子上擺滿各種口味的狗餅乾、狗咬膠(注),他挑選了四袋添加有蔬菜的幼犬零食,然後又買了一袋皇家幼犬糧。
  
  逛到另一邊的時候,張馳驚訝的發現不少新奇的玩意,像寵物尿片、防丟失的發光項圈,還有汽車內用的安全帶。
  
  「這個不錯,拿一條。」森英站在張馳背後,看著他手裡的小型犬用安全帶說道。
  
  「嗯,來,路易,試試看。」張馳把紅色帶白點的安全帶,套在路易的胸口,後面有個搭扣,可以繫在車裡的安全帶上。
  
  「多買點玩具,」森英又說道,「我可不想它咬爛家裡的沙發。」
  
  「好,那邊有會發聲的七彩麻球。」張馳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,在寵物商店裡興奮得直打轉。
  
  「嗯。你去那邊看吧。」森英點頭,他想去外面抽根煙,手機突然響了,一看號碼,是龍野千秋。
  
  「喂,什麼事?」
  
  「該我問你吧?是你留言給經紀人,說有事找我。」
  
  「嗯,我只是想問一下,林初什麼時候來日本?」
  
  「我說過了,他是我的,你想都別想!」
  
  「你誤會了,我沒打算和你搶,你回答我就是。」
  
  「……下週五,你到底想幹什麼?」
  
  「沒什麼,一點小事情,等他回來之後,我們再約時間見個面。」森英說完,就想掛電話。
  
  「喂喂,究竟什麼事啊?神秘兮兮的。嗯?電話裡是什麼聲音?狗叫?你在哪裡?」
  
  「寵物店。」
  
  「——你養寵物了?!」龍野驚愕地叫道。
  
  「嗯。」森英突然低聲一笑,「還是兩隻。」
  
  「你到底怎麼了?股票大跌?還是助手跳槽?……」
  
  不等龍野說完,森英就闔上手機,因為張馳走過來了。
  
  「那邊有很可愛的寵物蛋糕,有迪斯尼城堡的樣子呢!」張馳像發現新大陸一般,興奮不已,路易也在直搖尾巴。
  
  「是麼?過去看看。」森英自然地一扶張馳的後腰,兩人一起走向蛋糕櫃檯。
  
  轉眼,已是八月末,艷黃的美人蕉、火紅的九重葛,在清晨的花園裡爭奇鬥艷,張馳拿著一條塑料水管,往白磚壘起的花壇裡澆水,這是管家要做的事情之一。
  
  更早一點的時候,父母打電話來,說林初有到家裡來找他,張馳聽到真是又驚又喜,但是林初還沒把沙發坐熱,那些媒體記者們就追來了。
  
  四名保鏢火速帶他離開,林初在上車前,對張媽媽說,「過兩天我就去東京了,我會去找小馳的。」
  
  多麼動聽的話啊,張馳大受鼓舞,心情好得不得了。
  
  扳扳指頭算口子,離開學還剩七天,如果實在來不及,父母就算有微詞,也會幫他向學校請幾天假的。
  
  不知道森英向父母說了什麼,總之,他們非常喜歡他。
  
  尤其是媽媽,明明素未謀面,卻已經十分信任森英了,還說什麼「給您添麻煩了,這孩子就拜託給您了」這樣客氣的話。
  
  「其實是個大騙子!大色狼!」張馳對著花壇吐嘈道,路易十分歡快地跑過來,嘴裡叼著一隻棕色皮鞋。
  
  「哎呀!這不是森英的……?!」
  
  「我的什麼?」一身深灰色西裝的森英,突然出現在張馳背後。
  
  「哇嗄!」張馳嚇了一大跳,轉身想擋住路易,完全忘記手裡的水管,只見水花以極漂亮的弧度,直衝向森英的臉孔。
  
  森英伸手一擋,但還是濺濕一身。
  
  「對不起!」
  
  「你這臭小子!嗯……?這不是我的鞋子?」森英看到張馳背後的路易,正咬著手工製作的皮鞋玩耍呢!
  
  「啊啊!真是抱歉!是我的錯!」張馳連忙關掉水龍頭,去搶救鞋子。
  
  「絕不饒你。」森英扳過張馳的肩膀,一手扣緊他的下巴,吻住他。
  
  「唔……森……!」張馳抗拒無效,在過度激烈的法式熱吻下,身體內側湧起甜蜜而又酥麻的感受,他不禁面紅耳赤,心跳急驟。
  
  「有點不像是處罰呢。」森英放開張馳的時候,用手指按著自己濕潤的嘴唇,意有所指地道。
  
  「閉嘴!」張馳用力擦著唇瓣,羞惱地瞪著他。
  
  「森英少爺。」花園的入口處,傳來和悅的招呼聲。
  
  「龜山?」森英看到穿著黑色西裝,拎著行李袋的龜山又一,才想起來今天是他回來的日子。
  
  「管家先生?!」張馳跑過去,很高興看到龜山,但一想到剛才的親吻會不會被他看見,又緊張得不行。
  
  「這幾天辛苦你了,謝謝。」龜山說的是日文,張馳聽不懂,但從他和藹的笑臉裡,就知道說的一定是好話。
  
  「孫女沒事了嗎?」森英也走過去問道。
  
  「是的,托您的福,慶子的手術很成功,已經出院了,謝謝您送來的禮籃。」龜山由衷地感謝道。
  
  「沒什麼,我不是在電話裡說了嗎?你可以多住幾天。」
  
  「是,可我還是不放心少爺,您從來沒和別人一起住過,不過,要是知道您過得這樣開心,我一定不會這麼早出現的。」龜山微笑著說道。
  
  「你什麼時候也這麼多話了?」森英板起臉孔。
  
  「是,抱歉。」龜山笑著,知道森英只是不好意思。
  
  畢竟,他從沒有生活得這麼幸福過。
  
  龜山管家回來以後,張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「道歉」,由他代班的時候,因為沒做過家務活,所以經常賠錢。
  
  森英很可惡,一點小事就要扣錢,比如茶葉沒泡開,浴巾沒迭整齊,沒稱呼他主人等等,一扣就要幾千日元。
  
  「扣薪資?」聽著張馳連比帶畫地說完,龜山顯得很意外。
  
  「是,對不起!」張馳說著蹩腳的英語,非常尷尬地鞠躬道歉。
  
  「沒有的事。」龜山笑著搖頭,拍拍他的肩膀,示意他起來。
  
  「我太對不起您了!誇下海口,卻沒有把事情做好。」張馳卻認為龜山是好人,在安慰他。
  
  「不,我的工錢並沒有少,事實上,還多了兩倍的薪資。」龜山做出「Two」的手勢,語速極慢的解釋。
  
  「兩倍?你是說沒有扣錢?」張馳終於聽懂了。
  
  「是的,多謝你的幫忙,我今晚會準備非常豐盛的意大利料理,希望你喜歡。」龜山笑著說道,鞠躬,繼續去忙了。
  
  兩倍?!怎麼可能?張馳瞬間呆住。難道森英說扣錢,只是在耍他?惡劣的傢伙!
  
  張馳氣得直奔二樓,上午十點的鍾剛敲響過,森英昨晚有應酬,早上七點才回來的,還一身酒氣,洗完澡就睡下了。
  
  「森英禎司!你給我起來!」張馳很有氣勢地推開那扇房門,吼道。
  
  黑色窗簾拉著,冷氣開得很足,一片昏暗的室內,森英蓋著銀灰色的被子,一動不動。
  
  「不准睡!你給我說清楚,這是怎麼回事?」張馳衝到床邊。
  
  森英是趴著睡的,抱著枕頭,寬闊的肩膀赤裸著。
  
  「很吵……什麼事?」過了好一會兒,森英才睜開佈滿血絲的眼睛,暗啞地問道。
  
  「龜山管家說他的薪資有兩倍,你不是說已經扣完了嗎?!」
  
  「嗯,是扣完了。」森英似乎清醒一點了,慢條斯理地道。
  
  「那怎麼會……?」
  
  「一半是慰問金,他的孫女住院開刀,總要用錢吧?」
  
  「哦……」看不出森英還挺有人情味的,張馳覺得意外。
  
  「剩下一半是你自己掙回去的。」
  
  「我掙的?」張馳不記得自己有掙錢,反而把花瓶打碎了。
  
  「親吻十幾次,做了四次,加起來差不多有這些錢了。」森英坐起身,露出結實性感的腹部。
  
  「什、什麼?!」張馳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,結巴地道。
  
  「你忘記了?在浴室裡做了兩次,在床上也做了兩次。」
  
  「那、那個是……!」張馳的腦袋亂成一團。
  
  「你想說那是兩情相悅,不是色情買賣嗎?」森英微微一笑。
  
  「誰和你兩情相悅?那天……是我腦子不對勁,而你是乘人之危!」
  
  「你真的不情願,我可以把錢拿回來。」森英臉色暗沉地道,一點都不像開玩笑。
  
  「你……!」
  
  「過來。」森英伸出手,抓住張馳的手腕。
  
  「幹嘛?!」
  
  「老實點,我就什麼都不做。」森英強行拉過他,把他壓倒在柔軟的床鋪上。
  
  「你到底想幹嘛?!啊!你裸睡?變態!」張馳的膝蓋碰到森英的雙腿,繼而低頭看去,赫然發現森英什麼都沒穿。
  
  「洗完澡就睡了,反正都是一樣的東西,你怕什麼?」
  
  「哪裡一樣了!?」那種怪物般的尺寸!張馳憤然地道。
  
  「呵,既然你主動談起錢,我正好有筆帳要和你算。」森英凝視著身下的張馳,「不過我現在很累,所以要睡覺,你再吵,我會想弄哭你。」
  
  「弄哭我……?」張馳眨了眨眼睛,反問道。
  
  「是啊,我現在沒什麼耐心,你會很痛的。」森英沉下腰,那可怕的東西就頂在張馳的大腿內側。
  
  「不要!」張馳反射性地叫道。
  
  「那就乖點,陪我睡會兒。」森英低頭,蜻蜓點水般地親吻著張馳的額頭、鼻尖、嘴唇,然後才躺下來。
  
  「一股酒臭味……醉鬼。」張馳咬了咬留有餘溫的唇瓣,咕噥道。
  
  森英卻收攏手臂,把他抱緊在懷裡,微微笑著,沉沉地睡著了。
  
  註:狗咬膠一般是木薯粉和肉類副產品加工成的狗玩具,可以增強犬類牙齒強度和清潔牙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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